仿佛若有呱

杂食 缘更 不可持续

【好兆头】农夫与蛇

沙雕脑洞,诸位看官凑合着看
请不要联系现实,不想因zhengzhi问题被屏
球球诸位了

伊甸村东头住着个有名的老古板,村里人不太知道他的来历,好像是年轻时流落过来的。他面相像个外国人,但是只会说村里话,也讲不清自己的身世。村里人也不知道他的本名,都管他叫亚茨——据杨家的长子杨亚当说,那是因为老古板年轻的时候喜欢呲牙。这些年也就这么叫着了。

老古板亚茨跟村里人总是格格不入。作为一个终身未婚无子无女的独身老汉,他自己一个人住在村东头的老房子里。平时不爱跟村里人打交道。新来的村官田书记倒是有点新官上任三把火的劲头,刚来的时候天天往贫困户家跑——可是一去亚茨家就吃闭门羹。久而久之他也不愿去了。

这几年县里流行土地流转搞合作社,办点茶园果园什么的。毕竟这样挣钱多嘛。几个有钱的老板就看上了亚茨承包的几亩南山坡地,非得要亚茨流转给他们建个果园。你看那块地多好,朝阳面水,下面不到十尺的地方就是河,那些水把地滋养的肥肥美美,更别提那在伊甸村打着灯笼难找的透气沙土地。老板深知村里办事的流程,不找亚茨本人,先找上了伊甸村的田书记。

年轻的田书记毕竟开明,知晓多种经营的道理。这些年来村子里总是种粮食,挣钱不多还费劲,要是这笔生意谈下来就好了,说不准他的政绩还能再添一笔光彩嘞!咳咳不是,是带领村民奔小康,走向共同富裕。亚茨可是个资深贫困户了——所以他脑子一热就带着老板的人直接奔向村东头的亚茨家。

难得的是,老古板这次没给田书记吃闭门羹。

但是老古板不愧是老古板,一身根深蒂固的泥土气说啥也改不掉——那么好的一块地,种果树?种果树又不能当饭吃!我这块地可是承包了40年!打联产承包制开始那会儿就是我照顾着。这些年来打了多少粮食?

哎呀又不是让你白给,我们可以签合同呀,给你钱的。

给我钱那我还有地吗?

进城住也不错啊……你还不用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辛苦,你看看你看看——谈判的人说着话把撰好的合同拿给他看,结果亚茨看都没看就一把拿开了合同,鼻子里还发出不屑的“哼”。

那我的地瓜种哪儿?亚茨问。

这个……什么地瓜?谈判人面面相觑。

我的地瓜!亚茨瞪大眼睛拍了桌子——我的地瓜!

你们知道我那块地上种着的地瓜有多重要吗?那可是艾格尼丝风子的地瓜,多么珍稀的品种,全球仅此一家!没有地方给我种我的地瓜就走吧,我不会答应的。

田书记听不下去他的无理取闹——什么珍稀的地瓜,你有吗?嗯?

好吧我没有——亚茨的牛皮被田书记一针见血的戳破,颓然地低下了头。但是怎么能不种粮食呢?不种粮食怎么吃饭呢?水果又不能当饭吃。

那你拿到一大笔钱不就可以买粮食了吗?

不是自己地里出来的东西算什么粮食!你相信可以在树桩旁边捡到兔子吗?

这和流转你的土地有什么关系?

没有关系,可是你相信能在树桩旁边捡到兔子吗?

好吧,守株待兔不是吗?

对啊,你相信可以在树桩旁边捡到兔子吗?

为什么不能呢?兔子昏了头撞死在了树桩上嘛。

田书记觉得不能再跟这个老古板纠缠下去,不然他可能会疯。

但是,我不信!兔子怎么可能在树桩上撞死!就算它撞死了,也不该把它捡走。老古板倔的不行,非得跟田书记纠缠兔子的问题。

为什么?凭空得到兔子你会不要?

亚茨突然叹了口气,凭空?你以为你得到兔子没有付出代价吗?怎么可能。

好了好了。县里来的谈判代表出来打圆场了——我们先把这份合同留下,等您有了想法就跟我们联系。

田书记在离开亚茨的房子前最后看了他一眼,老古板坐在板凳上,屋子里暗暗的,阴影遮了他大半张脸,就露出来两只眼睛。他看见老古板浑浊的眼神透出一股放空自己的茫然与哀凄,一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直直地击中了他——

下一秒他便关上了那扇老旧的门。

热爱土地的老古板亚茨好几天没上地里去了。

说到底一个不与人来往的怪老头罢了,村里人没几个关心他,但是县里的老板又让人来说动他了。

田书记只得又带着人去了亚茨家。

听说上次老古板跟田书记闹了不愉快,杨家的皮猴儿子偷偷摸摸跟着去看热闹,一路上竟也没人发现他。

这次没人开门了。谈判代表和田书记轮流敲了好久的门,觉得这次闭门羹吃的过于饱。

皮猴钻进老古板家那个荒草丛生的后院里扒开了窗棂,偷偷往里探了一眼——

啊啊啊死人了死人了!

男孩叫的像挨了一刀的猪,一路逃离跑的连尾烟都看不见。

田书记一惊,猛地撞开了老古板家衰朽的门板——几个谈判代表跟着他冲了进来,也就一块看见了——在那个逼仄昏暗的堂屋正中摆着一把椅子,上面端坐着一个老头,老头垂着头,看不清眉目。

田书记觉得心脏没来由地疼了一下。

警察把他们带走了,来检查医生说是老人自然死亡——早就有病还能扛到现在也不容易。

老人无儿无女,连个处理后事的人也没有,还是田书记出面给了他个体面点的葬礼。至于他那几亩南坡坡地,还是遂了县里老板的愿,改成了果园。

动工改造的那天,田书记没去现场,他去了老古板的破房子里,想给他整理整理遗物。

老头子没什么东西,不过一点生活用品,值钱的也没什么。都说有的老人会把自己最宝贵的东西藏在枕头底下,田书记想想,把手伸进了老古板的枕头——替他收着也比叫贼摸去的强——尽管可能并没有贼惦记着这个老家伙。结果刚一抬起来,一个硬壳的笔记本就从老人枕头里掉了出来,“叭嗒”一声落在地上,拍起一股尘土。摊开来,露出来一张钢笔画的画像,长的跟田书记有九分像。

田书记手一颤,蹲下身捡起来,翻开了这个本子。

这是老人年轻时的日记。

“6月5号 今天上山,看见条黑背红肚的蛇,他说他快死了,叫我带他回家,我吓坏了。”

“6月6号 今天上山又看见那条蛇,他还在那里,看起来真的快死了。我问他为什么会说话,他没有回答,昨天应该是我的幻觉,我还是把他捡回来了。怪我心软。”

“6月15号 那条蛇受的伤好了很多,等再过几天完全好了我就把他放回去。”

“6月21号 那天不是我的错觉,他真的会说话!他原来不是蛇,是个男人。他说他是来自地下的神,叫克劳利,他想找到一个叫亚茨拉斐尔的人,那个人好像跟我长的还有点像。叫我帮他。我说村里人叫我亚茨,他很高兴。我觉得他应该不是骗子,这个借口太傻了。”

“6月29号 我今天去地里干活,克劳利非要跟着我,我看他手脚白嫩的像个姑娘,哪能干活,就叫他去田垄的树桩子上坐着。他倒是厉害,一上午捡了两只兔子。晚上有肉吃了。”

“7月8号 每次克劳利出去都能捡到兔子,太神奇了。昨天晚上开心的多喝了点,睡过头了,克劳利帮我把家务活都干了。”

“7月15号 今天克劳利说他喜欢我……”

“7月16号 其实我也喜欢他,但是他到底是个什么呀?神哪有他这么皮的,老是想欺负我。他叫我不要担心他的身份,还看见了我的日记,叫我把它都改成他。说这样语法才对——什么是语法啊?”

“7月16号 反正村里人都不知道克劳利的存在,他还说不会出现在村里人面前,只做我一个的情人……我信他可以,所以我答应了。”

“7月17号 克劳利,我爱你。”

……

“7月31号 我的克劳利,我爱你。要是有人要抓你回去,我一定护着你。”

“8月3号 我的克劳利……走了。我没用我没能护住他我真是个废物连自己爱的人的护不住……我该死啊!我答应了的却没做到……”

“8月4号 昨天晚上做梦梦见了克劳利,他叫我不要难过不要去找他,他有一天会回来看我的,我要把南坡的坡地护住,那是我第一次看见他的地方……我们一起选过的地瓜种子,以后都种在那里,他还给那些种子都起了名字,好像那是我们的孩子。”

“8月16号 我知道克劳利不会回来了,我也不要他回来看我,他要能听见我的话,好好走吧,下辈子投胎做个人,别像这辈子这么受苦。”

……

田书记慢慢翻过那张钢笔画,只看见背面用与日记一样的笨拙字体写着——

克劳利,吾爱。

他把头埋进了臂弯。

End

作者叨叨一会儿:
应该算CAC无差吧~
这个设定里亚茨是个没有受过多少教育的老农民,克劳利是蛇,被地狱追杀躲到小村庄,受了很重的伤,变回原形。后来被救了体力恢复才能变成了人形。但是最后还是给地狱抓回去了。田书记则是借用了大提提的外号梗,搞了个转世。
好吧我知道好狗血好沙雕好雷……可是这个脑洞突然出现写的还挺顺手就顺便发出来了,发出来之后觉得有几个地方不妥就又修了一下。尽管写的烂没什么人喜欢可是还是要认真哪!
写完就后悔果然我写不了任何正经的东西……我的论文还卡了好几篇可是我满脑子搞cp的脑洞却没有搞好的手……天哪谁来救救孩子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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